旅行回来,连续两晚都梦到回巴黎,在St. Michel街游荡,然后钻进地铁站。一种很轻很亲的调子,似乎在这样的大摩生活其实可以轻盈自在。或许是真的? 后知后觉地看到Brittany Murphy的死讯。我想起8 Miles和Sin City里她那烟熏般的语调,Uptown Girls里牵猪的女孩,还有Love and other disasters里的傻大姐Jacks。多少肆无忌惮的XXL码大笑啊!Ashton Kutcher(也是M的ex) 说, "the world lost a little piece of sunshine today." 同样也轻得像个梦.
Nonsense
不拉客的周二
今日景观考试, 三张A4六面写满,却丝毫没有以前考政史每每写到胳膊抽筋的疲态,可见鸟语水分果然多。之后冒雨前去取签,在匈牙利大妈淳朴的问候中接过护照一看,大手笔! 到1月30号!走回去挂面红绿旗!(迎耶诞吗……) 然后在电工曹同学的带领下, 拎着半裸的小宝,开始了神奇的五金店之旅:
第一家:门脸虽小内有洞天。更妙的是它还维持着八十年代国营店式的闭架经营--入店排队,等候服务。我们耐着性子等候多时,最终被告之应当去百米开外的另一家电器店; 第二家:明亮时髦,正中间还极其无厘头地摆了一柜和路雪。店员一见小宝即摇头,回头在键盘上自顾自噼里啪啦。我们以为被鄙视正要离开,他却递过来一张印有地址的纸—— 第三家:八区的GM电器,有着帅气的蓝色长鼻象logo。楼下的各种LED灯气势夺人,楼上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密密麻麻的货柜上满布装着电子元件的小抽屉。虽然我觉得如果放的是香料会更赞……
以上三家店里长长的队伍中,站着的都是清一色男性。最后我们以这些哥们为背景,掏出手机自拍。除了我们不是金发美妞,这一切都很大爆炸。
不拉客的周中
蹭来的VIP当然美,不过周三的电力却不在于场馆或者演出本身:Rudolfinum身居要位,但内里的Dvorak Hall实在偏小,乐手们拿起各自的棍子杆子简直就像短兵相接;头半场的柏辽兹李斯特还算比较美,后面的四章瓦格纳就崩溃了完全么得感觉。 头一波电力出现在首席小提琴上场的时候:这个美妞居然就是上周末小教堂里的那颗!花裙子换成了黑礼服,已经很高的艳光指数瞬间涨停板!
接下来:Prague Conservatory的学生交响乐团汇报演出简直就是真人版“交响情人梦”那!之前还在入口大台阶就被在场的亚洲面孔数量震了一震:日本人随处可见,还有零散的台湾学生和家长。等到开场,钢琴独奏款款走来,正是一位红衣的日本美女。旁边和她同出师门的台湾男生激动得语无伦次,说这是学校钢琴奇才,这几年许多比赛的头奖获得者。她一开始弹,我跟V两个学过几年琴的立即看得面露凶光:李斯特的如梦似幻和力挽狂澜都被她四两拨千斤般娓娓道来。而且!她有点呆呆却又很有力的眼神!实在很像野田!雷人的还有每次的结尾,后排都有一个黄头发的日本男生站起来大呼一声“bravo”……那个角色叫什么来着?
遗憾的是……千秋大人不知何处去也!
不拉客的周末
昨日在buddy家胡乱朗诵了一首诗:“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瞬间就被自己电晕了(该同志脸皮有料):靠中文啊中文你要不要这么美! 今日去某破旧小教堂(的小阁楼里)听室内音乐会,二十来人的老中青混杂合唱团,四五十人老中青混杂的听众。前半段的无伴奏宗教,中段的捷克民谣,后段的英文经典,插叙一小童独唱,小号和美女提琴二重奏,于是又被电得又不省人事。结束情形如下:站中间的腼腆帅哥唱完最后一句“Let It Be Me…”,我跟邻座奶奶同时脱口而出:“Yes!”
天空的目光
清晨六点的火车驶向Chur,我头枕背包面朝窗呼呼大睡。记不清过了多久,忽然觉得窗外逐渐亮起来。一睁眼,发现列车到了一片湖区,岸边是亮眼的草地和红叶,后山和湖面却都白雾缭绕,一片阴沉。 在这一带行驶了几分钟后,一个不经意的抬头让我周身一颤:在漫天的白雾中,接近天空的高度,忽然露出了一角险峻的雪山:我恍然意识到,田园牧歌只是幻象,眼前所有的一切,包括这辆安静得几乎不像在行驶的火车,都在那如经锉刀刻过般峰顶的严厉注视下。那种空间体验的错位让我几乎失声叫出来。
到Chur以后,要换火车去Ilanz,再换邮政巴士去Vals。这一路愈发明媚,雪山渐渐“落下”,碧水青山中大多点缀着几簇民居。沿途都是混凝土浇的防御构筑,以异常冷静的姿态横跨车道。到十点整,深山中不见教堂,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钟声。巴士司机将车停了下来,空无一人的山路上亮起红灯。阳光开始刺眼。
在Vals下车的时候,熟悉的高原牛粪味以极其浓烈的势头扑面而来。几个工人在近处维修道路工事,指点我们找到了藏在树林里的Therme Vals。终于到了温泉室内,掀开极重的铁帘游到室外,再次见到雪峰,却已是温润如秋,甚至眼角眉梢还上了一抹绯红。于是内心归于谦卑和平静。
近况_revival
1. 开始下午跑步, 虽然还有待坚持. 2. 开始慢慢读书, 图书馆的一个下午常常只是几十页的咀嚼.
3. 开始尝试"奶酪+X"模式的焗烤烹调, 各种原料逐个巡礼. 目前最美的还是蒜泥烤鸡.
旅居在外, 踏实在心.
写鸟报告去了...
大江大河
写关于涪陵的论文, 几个小时都没有下笔, 心里早已神游万里. 来年四五月希望可以顺长江而下走一程; 没有一叶轻舟, 轮渡还是有的. 坐在小镇的水码头吃上一碗小面, 听掷地有声的川音如何在涛声中演变为吴侬软语.
行前
德国: 一个海德堡引发的惨案. 为了那么有限的几次周转能尽量廉价, 耐着性子把德铁(和穷游德铁指南贴)的冗长规定逐个搞掂, 但直接后果是懒得十一月初再去北部论柏林墙的倒掉(二十周年)了. 猪汤你太适合德国了...没有人会说你吃力的真的! 瑞士: 穷人的纠结. 打算乖乖在巴塞尔和苏黎世呆一周, 拿赫尔佐格德梅隆等等来充饥. 但Vals和Chur应当去, 有一个声音在召唤: "走我们去泡祖姆托!"
那不勒斯: 凌晨三点看廉航的后果. 不是意大利, 只是Naples. 一个人的地中海, 梦见黑手党们顶着万千披萨向我款款走来.
Pulia Child
"Mr. Child was heading a chart-making unit in Ceylon when he met Julia McWilliams, who also had become a member of the O.S.S., precursor of the 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In China together, they sampled the restaurants of Chungking and Kunming and developed a shared curiosity about food." 草, 这才叫过日子嘛!
"Paul Child, the man who is always there: porter, dishwasher, official photographer, mushroom dicer and onion chopper, editor, fish illustrator, manager, taster, idea man, resident poet, and husband." --Julia Child, The French Chef Cookbook
我觉得这种男性绝种了.
LEA-VING-ON-A-JET PLANE
桐庐县江南镇深奥村。恭思堂的五日,起初觉得漫长难耐,随后却又转瞬即逝。网格纸与干锅包菜,还有中分头的阿狗;每日笑点峰值,每晚pillow fight。热,倦,爱。 家里蹲的最后一天,在饕餮的间隙里打包,看电视,说笑。做着一个有关沙坪坝的梦。
关机走人。嗷新天地!
鸡动不鸡动
昨晚饭后散步, 加上了长袖外套, 摸着满载馄饨的肚腩, 走在莫干山路的梧桐道下. 突如其来地就想起了延安杨家岭, 想起夜里那整整一天幕的繁星, 想起石窑外仰望星空的痴人们...大概是温度或心情的相似在提醒.
旅行回来, 忙着上海忙着万松岭忙着紫金港......都来不及回想. 知错就改! 于是一个晚上+一个僵直的颈椎+一个抽筋的食指, 终于把青海部分的照片...快整理完了!
CAO问: 欧洲临盆, 鸡动不鸡动?——我本来准备到时浦东夜聊再酝酿出鸡动的么:D
是不是该再读一遍所有以前热衷过的异域采风, 再刨一遍穷游精华, 再学一遍建筑史?
那...为什么发现自己在电脑前搜深奥古镇的照片, 看Daniel Deronda, 听Shubert's lieder...
饭桌上, 我口水滔滔兴致勃勃计划来年二月广西过春节. 老妈飞来一句: 句号! 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其实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