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第一次进录音室》 于2004.12

今天读郑渊洁随笔,看着他那些鲜活有趣的“第一次”许多都让我捧腹不已。开心之余,更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个有心人,对生活里遇到的事儿都好好体会体会。正巧看见《第一次进广播电台播音室》的标题,我便也想起了几个月前第一次进录音室的情形。

2004年暑假,音乐老师鲁晓虹通知我到音乐教室开会。我不太情愿地冒着酷暑赶到了学校。在那里我还遇到了另外十一个同学,并从她们口中得知我们要去给学校百年校庆的歌曲录音。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的第一反应是太棒了,因为我活了16年还从来没有进过录音室参加任何录制工作。随后我还感到了些许志得意满,因为我发现和我同年级的只有三个人,这说明我属于合唱团一百多号人里比较受老师器重的。正在洋洋得意地胡思乱想之际,鲁老师走了进来,发给每人三页的谱子,还宣布需要两个下午的排练时间。我想,值。今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去录音室了,而我日后从事媒体艺术方面工作的可能性也颇为渺小,那么这次机会就该好好把握。我于是罕见地没有任何恶心感地学会了那首歌,并且还破天荒地在家里练习了好几遍,以至于我妈说她到那天才真正听我唱了一首完完整整的非国歌的歌曲。

正式录音真的这天终于到了。下午,我和其它同学及老师一起乘校车来到了莫干山路上的浙江电视台所在地。我们随后进入了演播大楼,经过若干错综复杂的走道后进入了一间四周都是隔音墙的屋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外面还唧唧喳喳废话连篇的我们进去以后都自觉地一言不发,有可能是极端安静带来的震慑作用。我于是认为学校也应采用这种隔音墙壁,但随后又意识到千方百计想让吵闹的学生安静下来且诡计多端的学校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一有效途径,那只能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未能将教室墙壁改装成这种带孔白墙了。一向不喜欢深究黑暗内幕的我此时当然没有多想,立即四处观察起来。这间屋子不大,中间有两个竖直摆放的话筒,旁边还准备了几级台阶。左边有一堵玻璃墙,里面有各种录音设备,就和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一样。三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正在对着电脑操作着什么。鲁老师就带着我们站上台阶,一边一个声部,我属于低声部,正好站在左边话筒前。这时候走来一个艺术家形象的中年男性,让我们先熟悉了一下伴奏,然后示范了一下应该在哪一拍开始。我们都表示明白。于是第一次试录开始。我戴上耳机,前奏开始。我深吸一口气,唱了起来。我发现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认定这是因为我的声音不够响。我于是加大音量,但仍然一句也没有听见。我十分纳闷地唱完整首歌,刚拿下耳机准备问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感觉,没想到众人都以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我,好几个人都表示:“你刚才声音怎么那么大?就听你一个人在唱,简直像扯着嗓子,还有好几个音都不准了!”我迷惘地看着她们,随即感到无比窘迫;我在录音室的第一次演唱宣告失败。

鲁老师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大家注意了几个细节,然后就又试录了一次。这一次我诚惶诚恐地控制了自己的声音,顺利地通过了演唱。接下来就是正式录制了。波澜不惊。我们又听了一遍,感觉不错,就完成了。临走的时候我看了看玻璃房里的人,他们还在对着电脑讨论着什么。我想起了以前看到的新闻,说很多歌手的声音都是录好后经电脑修改过的。我希望那几位老兄没有给我们的声音添砖加瓦。

回想第一次进录音室的经历,我依然觉得十分有趣,毕竟我们的声音是被永久记录下来了。此后N次听到我们的录音,我都愉快地想到那里面也有我的声音,并因此觉得生活果然不可预料。我从小学琴,却从没能到录音室中献奏一曲;我从未学过唱歌,却歪打正着唱进了录音室。如果再早一年告诉我这样的怪事,我肯定不相信。可这样难以置信的事儿不也发生了吗?可见没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我需要做的就是抓住每一个机会。没准那天我能烧钱自己整一个录音室玩玩,我届时一定要回放这首校庆之歌,再抱住话筒陶醉在自己的鬼哭狼嚎中。最好还有合唱队,那才叫真的鬼哭狼嚎。你别说,我还真喜欢上那声音了。特美,真的。

 

Table for One

床边一米二长的大书桌是以前建科院的房主留下来的。当年坐在这张木桌前读书的姑娘后来去了北大。可刚上高中、从街对面搬来此间的我,总被郑渊洁蛊惑着不想念大学。 高中以前的功课量可以忽略不计,每日放学归来总是书包一扔扑向电脑。晚饭后老妈接管电脑,于是滚到书桌前开始看书,一直到十一点老妈喊该洗漱了,才匆匆跑去刷牙洗脸;之后还要把洗脚水端回房,再拿起桌上没读完的书啃几页。初中爱看小说,中外古今一视同仁,连带着复习了许多小时候根本没看懂的老爸书架上的大部头。

进了高中,作业一下子多了起来,杂书却也没少,索性兵分两路,在书房里另辟了专写混蛋作业的场地。所以每次回房,回到桌前坐下,真是觉得空气都清新许多。高中爱看各家的杂文随笔,爱用那只银色的Panasonic听CD和自己刻录的MP3盘。高考前的寒假,偶然看到Princeton的网站,忽然对大学产生极大的兴趣。无奈已来不及越洋,只得悻悻转投了HKU。那时候最喜欢Cornell,还在抽屉外面贴了一张红色的小卡片。高考填志愿的时候,第一志向十拿九稳,便拿后面的开涮,在每间大学的专业里都填上了数学系。小心谨慎的老妈一看,立马拉开底柜,指着那堆三年里“忘了做”的数学考卷:“当心报应!”

由于不幸未能入HKU建筑系的法眼,只好卷铺盖去了离家半小时外的紫金港。每次回来,把笔记本手机往桌上一搁,就仿佛回到专教与寝室。路上买的杂志、随手带回的各种图纸和资料渐渐盖满桌面,棕黄的木纹于是很少有机会再露脸。如今搬家在即,不知道下一家人还会不会留着这张敦实方正的老书桌。

今晚在城南某间小店闲逛时,遇到两个三年不见的高中同学,碰巧都是原来班里比较年长、常照料别人的高个女生。她们摸着我的头,直说一点没变啊一点没变。果真吗?那个不逃学不恋爱不搞小团体不做数学作业只会傻笑的大脸妹?回家后坐到大木桌前,打开老台灯,看到灯座上放着那颗从巴黎十五区旧货市场淘来的Serenity Prayer铜币。少时默念的誓言,正是眼下面对的前路:尝试过,坚持过,也放手过。所谓新知与旧我,不再重要,时光里仍是一个我。

锦城随记

又在成都交替了一个月份。离开杭州的时候是六月底的清晨,似乎还有一点黄梅季节残留下来的湿润气息;回来已是七月初的午后,酷热来得干脆爽快,毫无保留。在来回奔走处理各种琐事的间隙,不禁怀想锦城几日雨中见闻,是为记。 LJK:不管是在开幕酒会,评审会,竞赛投票,饭桌...永远一副不在状况的工薪阶层look,甚有型。个人不喜欢刚开门的MOCA,市郊三圣的蓝顶实践倒有点意思。某人八卦说琨叔尽管英文差可其实阅读非常潮,一般先于所有人看到译文。

YHC:不愧为萌老一名,出场时间最短,却能瞬间解冻昏沉的气氛。“LJK你说话啊,别坐着不吭声那么阴险!”“这,这简直太糟啦!”“这,这可怎么办呢?”咖啡店里开小会的时候伺机跟叔握了握手,随即见他被一大票记者架走了。

YC:让我又崩溃又敬仰的同济男。双子座B型血的人怎么可以做事这么细致这么缓慢这么按部就班,这么喜欢佛经古书养生却又抽烟,真是一个谜题。当这么一个怪人托着下巴问我以后是不是做个美女建筑师的时候,我只能紧张地表示后者希望不大,前者尽量努力。他笑说:我觉得你比xtt眉毛浓啊。

DC:又一个开拓我卧谈经历的戴老师。聊专业聊八卦聊家庭聊感情,每每都是新的视角,大手笔地填补我与70年代生人的交流空白。当然,这位其来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交游广泛的同志同样也喜欢逛街买衣服吃串串香摆龙门阵外加洗脚。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她头一晚三点闭眼,第二天仍然精神抖擞地六点半起床,顺便把我拍醒:“来讨论一下提案吧...”

业毕心定

毕业和双年展的各种事务交织在一起,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心烦气乱。傍晚时瞥见手边一本尚未开封的史铁生,坑爹的腰封道:“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 读罢心里一惊,马不停蹄的毕业季已经落幕,而心思却还在10路车的那一头,在洋山港,在康平路...... 在嵊泗海滩边的那团篝火。夜色里的拥抱耳语,几个哽咽的姑娘,只能跟着哼哼的“明天会更好”。

在谢师宴上。余建解读“将进酒”的洒脱未满,“建筑系的爱情笔记”男主角羞涩地说自己没那么完美......

在409洗头房里。我们伴着马儿吉它的合唱,众人拾柴的WWZ体即兴作文。

在不同的KTV包厢里。上窜下跳,左右摇摆,华尔兹,迪斯科......灯光明暗不定,但体温总是真实,心里总有悸动。

 

回想自己慌乱的毕业论文,只顾埋头刷格式,完全忘记炮制致谢一栏;而事实上,即便经年来早已惯于自我供氧,生命里每每添得新的领悟,仍离不开身边人的言行板书。

谢谢3103,这个做了很久选课网密码的寝室号。没有你们我无法想象如此愉悦地走完大学;谢谢汤汤,不要改变你的单纯不保留;谢谢恺妹,无论是四人游还是三人行,你的中指永远是对台戏里的友方信号;谢谢鸟汤,你叫我扭扭的时候总是特别感动,和你聊天也总让我换一个角度看清自己;谢谢花妈妈,你思维跳跃却情真意切的短信我还存着;谢谢曹,你除却额头的万丈光芒和胸前的一马平川,更懂得我的意在言外(和大智若愚,勿打);谢谢骚,走出三四月里那种举目模糊和无助以后,我已可以坦然面对波折;谢谢八爷,海浪会记得真心,我也记得你永远时机不对的“在吗”......

 

在学校住的最后一晚,去寿司店路上被食堂附近喷发的蒸气烫到,幸有不同地点的冰块与凉水相救;凌晨四点唱歌回来,接着到专教干活,记不清什么时候回头,骚在电脑前睡着了,而天色已亮,月牙楼不那么洁白的瓷砖贴面又清晰地映在窗前。明天就要启程去成都,仍会带着这夜的水泡和熊猫眼;也许正是彼时留痕,是月牙在我,是旧梦常新。

A Panda Final

7am-1am的赶图生活过了一周,从淡定到焦虑再到心虚也不过一晃。不过赶图归赶图,竟然也组队在首映日检阅了很二的功夫熊猫。翘首大半年,就为再睹死熊猫捧着大肚腩上楼!毕设经历似乎和Dragon Warrior的任务一样,总是在狗血的剧情和低能的挑战中穿插欢乐。不知最终是不是也有秃顶肥罗高抬贵手一笔大团圆? 当然比起Jack Black的那一点邪邪,我还是更喜欢Seth Roge的呆呆嗯!

尾来一记某同学精辟的行动指南:show me your body, give me your money.

湘江西去,汉水东来

长沙-湘西-武汉,05.04 - 05.12, 2011  

行程将尽时,被产自荆楚的剽悍感冒病毒附体,空有一腔废话而惜字如金。回来开始嗑药,头重脚轻地刷完驾校课后到家,一觉天昏地暗。醒来回想这趟即兴的毕业旅行,肥猪流的目的地,不完整的队伍,捉摸不定的天气,没赞助的旅费...完全符合败兴而归的高标准严要求啊!可偏偏还是很尽兴!

在湖南最大的艳遇不是岳麓书生,也不是金缕蝉衣,而是米豆腐和山胡椒油:湘民真乃前世故人!凤凰人潮汹涌,一中的喇叭却旁若无人地广而告之,仿佛一场超现实的空中家长会。猕猴桃和桂花酒里酿着的苗家情怀,到了贵州边境化为水花四溅的畅快。武汉三镇仅从汉正街的物流密度就可窥见其喧嚣繁忙之甚,却又能在午后的珞珈山上与东湖畔保有一份少女般的静谧。种种浮光掠影间,脚下的疆域和心里的版图又扩大了一寸。

我们一路乌诺,竟也吃光了运动裤男孩买来的史上最难吃话梅。我们嬉笑怒骂,有无奈忧虑却也憧憬未知、寄望新知。是的,我们二十三岁了!(长者请自动升值)可我们都还“不懂事”!“不懂事”又怎样?!世界才刚刚铺开啊!上海回来时那种On top of the world的感觉愈发强烈了!湘西烈日金灿灿,这个有点怕又充满期待的夏天来啦!

 

嘛?何日再去葡萄国吃鱼?先枕着一年之约发粪啦!

23, Clean&Clear

03.25@南大仙林

 

对身溺选择的海洋中却无从选择的人,我总怀抱满腔羡慕嫉妒恨:总想挣扎出最佳选择的人,那是从骨子里相信世界光明的乐观派那。于我,本无十全十美一说,九美都是幻觉。倒是一直感谢我灰暗的世界观,它让我时刻对任何一丁点收获都感激。当然,惰性和单细胞也有责任......机缘巧合,一路都是水到渠成,节奏均匀。连姗姗来迟的H校和早早芳心暗许的B校间眼看着就要登上紫金之巅的抉择,B校却也后程泄气,没给我发只择校帖的机会。活了22年,真正的痛事甚至不需五指历数;而无数的小憾小悲,也只让我更珍惜握住的东西。现在遥望着欧陆流口水,倒也谈不上遗憾,重逢的时机未到罢了。

Everyone who sings me Happy Birthday: loooove your stupid asses!

三月忆

整个三月以成都开章,又在成都收官,坦坦荡的首尾呼应。按出场顺序,惊讶,悲恸,疲惫,兴奋联袂主演。情绪起落越大,想写的东西累积越多,却又毫无例外地陷入无从说起的境地。及时落笔啊猪柳蛋! 近日在读美国人何伟的River Town, 每每开卷,都恍然有声声江船汽笛划破夜空。

"Fuling is a city of legs--the gnarled calves of a stick-stick soldier, the bowed legs of an old man, the willow-thin ankles of a xiaojie. You watch your step when climbing the stairways; you keep your head down and look at the legs of the person in front of you. It is possible, and very common, to spend a morning shopping in Fuling and never once look up at the buildings..."

老爸闻有此书,连忙催我速速看完,哈哈,想必他的回忆更是丰满。

世界大,慢慢走

晚八点,吃过老爸下的肉丝面,心不在焉地理好行李,边下楼边搜寻饭卡手机钥匙全部未果。终于收拾妥当滚上车,看着窗外莫干山路上新开业的写字楼,想起五年来来回回,从路盲到如今可以熟练给司机指路,猪肝猪肺都矫情地一塌糊涂。车开过紫金港门卫室的一瞬间,有液体干脆趁机从眼角溜了出来。 我知道,我应该感谢歪歪,所有的经历于我都是快速的成长和多方面的开拓。但我仍然没出息地希望在紫金港蹲着,对着几张蠢脸傻乐。另外,有关出息是什么的问题,这几天也已经占据了我的大脑。世界太多可能,无法一一遍历,只希望直觉能够继续领航;放不下也好,看不清也好,时间总归有答案。

一个人住_DAY X

老城厢是啥?那就是一个连肯德基和85度的员工都操着方言的神奇地方。从文庙的屋檐望出去,IFC固然娇傲得闪闪发光,但学前街上来往的路人无疑都对地上一溜排开的摊位更有兴趣。(“扭蛋专卖”!)不过年前在广州的一星期里,我已经对铺天盖地的摊贩彻底审美疲劳(却又为了口舌日日穿梭其间),现在可是连买围巾的原始欲望都泯灭了,我妈该多高兴啊! 从肉香弥漫的老西门到因封路而越发安静的康平路,沪上生活又飞快地铺开了。楼歪歪事务所做着联合设计,刷着邮箱寄托gradcafe,偶尔去港汇底下的Ole烧个包,再去Zara臭个美,最后捧着填满桂林米粉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走回地铁站。去年实习时读到的Yiyun Li的短篇Golden Boy, Emerald Girl,曾经结结实实地让我吃了一惊。一个北大工科女的笔头也能这样安静利索却又暗流汹涌,真是美妙。昨天卓越递来A Thousand Years of Good Prayers, 于是空荡荡的十号线就成了最好的书房。半个故事的长度约等于四站的时间,路上再回个一味,最后回到床上续之。读完整本书的时候,应该又能回家了吧。

一个人住_DAY 1

第一次一个人在外独居一室,特此留念。背着登山包出地铁,当然毫无悬念的又走错了方向。 回到正途,中华路——文庙路——学前街——蓬莱路。夜访老城厢,即使负重仍忍不住走走停停看过来。这一路有如尺度抛物线:地铁口宽阔的六车道,和延安路相仿的中华路、窄到要以广角眼神才能认出文庙的文庙街、更窄到愣是没看见的学前街、恢复文庙街尺度的蓬莱路、宽阔如前的河南南路。望过那颗菠萝头,掠过无数巷子口,旅舍终于现身。关门锁窗,被害妄想症患者打开电视,呼呼入眠。

10/11

火车去上海,一看到看窗外的望族苑和摩天轮就觉得到了;高铁回杭州,刚回过神来车已经开过环城东路。双城一体,还有很多可能。不管在哪个站,一律坐错/反地铁;会后和YY找十号线,愣是从杨浦走到虹口才得道。出门不用脑、只管跟着旁人移动的恶果呀。

大一的时候看着台上的杨卫惊其又面瘫又肾虚;大五的时候看着台上的杨卫只赞其身残而志不残。时间真能让人温和下来吗?啥,还是毒妇一个?!

礼花放过,嗓子哑过,年也就跨完了。作为新年里的好运王,我表示并无鸭梨:能够嬉皮笑脸地活着,就是莫大的好运。

长尾

总觉得今年一直有很多东西冒出来, 叫人没来由地一紧: 像是王菲复出, 波特扫尾, 将爱要续......非诚勿扰2那唐僧一般的后半段也一样. 是大家都想抓住那些已然光速流逝的日子吗? 能抓得住吗? 你懂的. 但这并不妨碍我伸手...... V的一封伊妹儿题为"It's been a year", 让我记起不拉客的年初. 营业时间超长的明黄色BILLA, 积雪不化的冷灰Dejvica, 期票过期一直逃票的红色Metro...亲耐滴不拉客啊, 像我那样一有假期就往外跑, 可能只看到了你百分之一的面孔吧 (绝对不是嫌你大饼脸). 有没有机会再让我好好看看你类?

怪就怪葡萄国的1月真是太妖娆了! 那些个阳关灿烂的日子就甭提了, 就连滂沱大雨我也想要一再回味. 近来一看到财政危机的新闻就觉得超现实: 那些乐呵呵地唠着嗑的爷爷奶奶们, 和英语顺溜人又美的小年轻们, 怎么会和"危机"这个词沾边呢? 不管下次是去兜风吃鱼打工猎艳^%&#$.....葡萄国都是未来几年一定要重访的地方.

魔都春夏, 往返于楼歪歪事务所和城乡结合部的生活一晃而过, 那些拉面啊酸奶啊米粉啊豆浆啊也都排得无影无踪了. 倒是梦里常常走上港汇里总也不开的电梯, 走过摩天轮下的夜路, 走回上海著名花园小区某处有男女内衣一溜排开的一层阳台......当然实际上我并没有那么能走, 所以除了在众人亲密无间的一号线车上, 基本我都在某人身后十几米艰难地迈着小短腿.

然后我们就来到了这个密密麻麻招人烦的秋冬. 所幸它也有了个不算太仓促的收宫, 来来给自己鼓个掌. 当虚荣和务实都指向一个目标时, 当然没有选择, 只能奋勇. 314的搞怪温馨甜蜜冷清我都照单全收, 顺祝摇滚兔新年好哟.

借用那个谁在那个什么里面的话: 2010年快过去了, 我已经很怀念它.

跨年决定重回文化广场倒数, 给紫金港五年一个像样的句点. 新年沪上, 还望慎重降温; 寒假粤琼, 请更慎重些......谢谢谢谢!

即便是墙角生物,也有对秋风和桂香的生理需要。四下无人的走廊被黑暗吞噬,窗台下的白色抹灰却偷偷沾上衣角。楼下马儿的吉它只露出一半,琴声刚好可辨。 You may say I'm a dreamer...but I'm not the only one. 忍不住跟着唱起来,然后畅快抹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