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哪一年 他说都已忘了 搔着头他笑了说
流逝我无知的岁月 时光的巨流河
河岸婉约的小白杨
解甲换蓑衣 一亩田地
笑容里有些乡愁的线条
异乡人的传奇中那有些是笑话呢
那有我熟悉的乡音
这两年也断断续续地听了不少升哥,但近来由于这首歌,这个彰化农民于我亲得就像,诶,就像儿时家楼下卖米豆腐的大叔——他可是某位小学生日日飞奔出校门的动力呐。其中“流逝我无知的岁月,时光的巨流河”这一句曲调极美,每次听都得酸上一酸,正如那米豆腐炸好后刷上的点睛之酱料。有句话很对,it is so beautiful that it hurts. 此前叫我这般念念不忘的还要数《牡丹亭外》那句“可我最爱是天然”。
记得在某处看到一篇评论,有人问道:“这是胡德夫吗?”——哈哈,尽在不言中。
我总怀疑,真正的乡愁并非思乡情切而归不得,反而是不知乡关何处、但又莫名依恋某处远方。每每念及此地,都仿佛赤脚行走在它的山河田野间,呼吸着它四时的气息变化。这便是东北辽河之于升哥,陕北丘陵之于我。原因很难说,也许是温润的美丽岛上没有干裂的黑土地,烟雨江南没有土窑;又或者只是一小段历史和一本书。无论怎样,升哥终究去到了他的东北,写出了满满一张碟的靠谱词曲;我也去到了陕北,只不过是怔怔地矗在山头,看炊烟袅袅,落日饮血。
想起很久以前(矫情地)写过,“乡情无依,那么走下去吧”。 但事实上,那个暴雨的午后,和喜欢的男生搭了部25路车回家,觉得窗外杭州的草木真是亲切到了极点。世界真大,有时候却又小得离奇。
总之在这个被死线缠绕的午后,我又恬不知耻地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