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这件小事

再不写点啥,笔头就真烂啦。 好像昨天还是暮夏,半年时间就这么飞逝了。马勒别墅外陌生的延安高架,和泥泞小路无缝衔接的三门峡高铁站。中越边境小村屋顶的红旗,和天津卫夜色里黯然沉默的鼓楼。更不消说,帝都鼓楼外的车水马龙,之江绿杨里废弃的练功房,铜锣湾遍地的黄雨伞,甚至特区家中楼下忽然闪现的露天电影。

得知年尾因公事要去台北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一沉。自然是喜爱的城市,也是个花心思庆祝新年的城市。好像习惯了不愠不火的节日态度,却唯独对新年另眼相待,年年焰火、蛋糕与尖叫好像都必不可少,却总也还另有期待。可惜这一年又不能如意。便开玩笑说,要泡着北投的温泉一直到新跨年,叫李宗盛般情真洒脱的硫磺味浸漫新岁。

事实上呢,温泉泡了一阵就乏了。十点多便沉沉睡去,午夜才在焰火与短信声中醒过来。

近来频繁想起十余年前所谓“世纪之交”的时刻。每每懊恼,连当时身在何处干了些什么都毫无印象。到底还只是个爱看音乐电视和港剧的恍惚小学生,生活也总是在别处。就光光记得郑渊洁写的千年虫与蹦极变脸…

再想起每一个喧嚣中度过的新年,所盼倒是不变,希望安静祥和一直都在。(去年一定也说过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