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值,或是边界

这一两年,有时候会很清晰地想起那种被景观震慑和感动的旅行片段,像是第一次坐在内华达沙漠的银河底下,第一次站在西西里岛地震遗址的烈日里,惊讶于世界居然有如此无尽而无声的磅礴。

那是一种目瞪口呆的肌肉记忆,却又属于希腊般的壮美。而今年在Kiama的太平洋沿岸,温润柔和的风吹过车窗,唤起的是具体的、妥帖的、缓慢的乡愁,胡德夫的声音一直在脑边回响。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惊喜阈值变高了很多,回国后再听到手机视频里的风时,只觉得换了片天空,温柔的东西原来才是历久弥新。

读KK最近关于35岁的文章,有感于那种对于生活具体而微的珍视,或许也是一种属于同代人的共振。对父母端上一桌家常菜的感恩,对章丘草莓加云南黑莓的感恩,对小宝每迈过一个小节点的感恩(快六月龄啦!),和你说的一样,35岁的当下,应该就是我们人生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