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而已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执念,没来由地惧怕“被分类”,自然也反感刻意为之的“向组织靠拢”。例如以听周云蓬还是周杰伦来界定所谓的种群就让人无比反胃。而无脑白羊青年的解决之道,便是直接避开过度标签化的旗杆,退至鱼龙混杂的大染缸之中尽兴杂食。于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听”到过二者任一。 但在刚和爸妈讲完故乡事时,听到老周唱王洛宾的《永隔一江水》,就跟毕业季时大家齐声合唱周董的《星晴》一样,在特定的时刻向我投递了无可替代的触动。一旦理智直面这种感官共鸣,两个名字都瞬间解禁。那些附会其上的看法与说辞,哪里敌得过本质的单纯,与回忆的亲密。

今天在Isabella Stewart Gardener美术馆度过了满是惊讶与欢喜的两个小时,后来忍不住坐到角落,掏出小本儿记下一串关键词。但笔底鬼画符之际,心里竟不由自主地闪过一念:若是张三李四看到会如何评价(我的知识面感知力恶趣味)。看来所有层面的忠诚关系中,忠于自我的难度还是时刻被低估。就像昨天决意学吉他,自然也有暗自勾勒过日后弹唱时来自他人的评价。但是随后一口气看完一套入门教程的那种酣畅与期待,在日后杂念逐一消解时,才会是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吧。

不较真、不在意,或许便是掘地三尺而不得的自由。我是很认真的。你怎么看?